上冻的勒拿河

我要永远活在梦里

【冬叉】片段1


“这下可有意思了,”朗姆洛率先收了枪,找了把椅子坐下来,“你们谁有烟吗?”

队员们面面相觑。房门在电力中断的那一刹那就锁上了,只剩下红色的应急灯高悬在每个人的头顶。

“要命的狗屎地方,三天两头来这么一下,可把我恶心坏了。”

这处基地向来遭人诟病。此处的电路就像是用夹心软糖搭建起来的,洗脑机一开就有容易跳闸,然后啪的一声启动应急预警,把所有没来得及离开房间的倒霉蛋们锁在里面,度过闷热、拥挤又昏暗的半个钟头。朗姆洛接过某人递来的烟,叼出一根点上,吞云吐雾起来。透过这层折射出红光的烟雾,他瞧见资产正往这儿看。

“你也想要?”他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铁椅子上的那个人,显得这番询问并不十分真心实意,“要的话我再去给你讨一根。”

话音未落,立即有人高声制止他,朗姆洛循声望去,一张白净、乏味的脸孔映入眼帘——又一个唯唯诺诺的维克多·弗兰肯斯坦,又一个名牌大学里教出的杂种败类。“所以你们就打算这么把他铐着?”他朝资产的方向抬了抬下巴,“这可真他妈是个好办法,要不要我把你也这么铐着,再在你脑袋上套上那么个玩意儿?”

“你不明白,”弗兰肯斯坦说,“尼古丁跟焦油对他有害,那会把他搞垮的。”

朗姆洛哈哈大笑起来:“鬼扯,你们一遍又一遍地倒腾他的脑子,就算出了问题,那也是你们的责任,没有人能被这么搞还不发疯的。解开他,这是命令。”

弗兰肯斯坦眯起眼睛:“不好意思,我想我没有必要服从你的命令,但如果你非要在此彰显你的权威性的话,”他拿手一指,“命令他们去呀。”

这冒犯来得毫不避讳,既然如此,朗姆洛也不必跟他客气。随他一声令下,八挺机关枪对准了这个心高气傲的四眼仔,出乎意料的是,这小子还颇有些知识分子的气节,似乎已经铁了心要跟特战队死磕到底。

“看不出来你还挺硬气的。”朗姆洛缓缓踱步至他面前,满意地看到他往后瑟缩了一下。“只可惜没人教过你什么时候该硬,什么时候该怂。我本来没打算这么做的,怪只怪你非要当着我的队员的面挑衅,既然你都不给我台阶下了,那我又能有什么办法?”

弗兰肯斯坦鼓足勇气说:“你不过是一台暴力机器罢了,我所做的事业远比你的更加伟大。”

此话一出,整个房间像被湖水淹没般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,朗姆洛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盯上这硬气的小子,随即爆发出一阵夸张的假笑,笑得他根本直不起腰。

“我可真是服了你了,”他把那小子拎到资产面前,按着他的后脑勺贴上资产的脸,“这就是你伟大的事业?嗯?你看着他的脸告诉我,你把这么个玩意儿叫做你伟大的事业?你那么鄙视暴力机器,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多么的高贵呀,可不就仗着自己念过两年书,自以为跟这世界上的其他人拉开了差距?”他紧紧掐着那只白净光滑的脖子,“你好好看看他,再告诉我他不是一台暴力机器。”

他没有回答。

朗姆洛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干笑,伸手往资产脸上捏了一把:“他根本不是你的造物,小子,他可不听你的,除了我他谁都不听。”他抬起头,环视了一圈,盯上另外两个躲在角落里的白大褂。这对机灵鬼打一开始就躲去了风暴之外,想必相较之下脑子要更加灵光。“去把他解开,”他吩咐道,“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,你们都是什么人,自己心里还不明白吗?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得的。”

“你可真专制。”罗林斯点评道。

“我还以为你喜欢我专制呢,宝贝儿,”朗姆洛笑嘻嘻地把资产的护齿抽出来,扔给一旁战战兢兢等着的白大褂,“就算我让资产来给我咬,他也得乖乖照做。你说是不是?”

“你真是个变态!”弗兰肯斯坦气呼呼地尖叫起来,“你怎么敢……你怎么敢……”

“你这话讲得没水平,”朗姆洛牵着资产走到他面前,“要不你来告诉我,我为什么不敢?”他按着资产的肩膀让他跪下,而资产的膝盖直直地磕上水泥地面就好像那有什么弹簧沙发垫。弗兰肯斯坦吞咽了一下,往后退了两步。

“别紧张,小子,如果你想的话待会儿可以让你试试。”

“够了,朗姆洛,”罗林斯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,用力吸了吸鼻子,端着枪朝他们走过来,“差不多就行了,没人想要看资产给你吸屌,那很恶心。”

“或者我可以让他舔我的靴子呢?”

“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?”

朗姆洛从鼻子里喷出轻笑,把资产的脸按进自己的裤裆,“我再也受不了了,杰克,”他说,“我快要被这地方,被这些人逼疯了,再不从这儿出去我就会死,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。来吧,士兵,”他对资产说,“让他们看看你会做什么。”

资产抬起头来看他,困惑地皱着眉头,搞不懂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命令。

“用你漂亮的手指解开我的裤子拉链,宝贝儿,然后掏出我的家伙放进嘴里。”朗姆洛抚摸着资产的头发,就好像他们真是热恋中的情人似的,要不是此时此刻的场景如此诡异,这番温柔还颇有几分吸引力。“别停呀宝贝儿,你得听我的,你只能听我的。”

资产顺从地低下了头。朗姆洛能听见房间里每个人咽口水的声音,他能感觉到每一道灼热的视线都凝聚在自己身上——这世上曾有人做过如此的美梦吗?没人有过,眼下正发生的事情,远比那些湿热的梦境来得真诚。然而朗姆洛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,重又提上裤子,一脚把资产踹开到一边。

“你这废物。”他骂道。“蠢猪。”

资产仍旧看着他,只是很难说他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。

朗姆洛摆摆手,自顾自地把烟灰弹到地上,就着快要烧到手指的香烟又深深吸了一口。电力就是在这是忽然恢复的。房间里再度灯火通明起来,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。弗兰肯斯坦冷漠地从他身边走过,把资产重新弄回那台椅子上,拉开了电闸。

“——有空我也该试试那椅子。”朗姆洛喃喃自语道。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可笑,便往鼻子上蹭了两下,转身大步走了出去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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